水曜日, 7月 30, 2014

只差一點點

大概只差一點點。經過了數天的冷靜期,以及切斷與他的交流,應該很快就能抹殺對他的任何期望。……這次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,卻令我勾起這段日子以來很多瑣碎的小事。每一件都不能大得獨自起到什麼作用,但累積起來卻變得異常的沉重。……以後都不想再為這種事情而要生要死了。

像現在這樣,乾坐著都會哭出來的狀態,多久未試過?……像我這種人,根本無法好好與人相處,無法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。那次從東坪洲乘船回來,船上影友的一番話至今仍清楚記得。……他說人脈是非常重要的,有機會就要多認識新朋友。……這番話也許對大部份人都是對的,但我卻無法應對那個存在著大量朋友的寬廣境界。以往已狠狠地受過傷。或許只有小而寧靜的世界才適合我。

現在面對家人仍然沒有笑與說話的力氣。

日曜日, 7月 27, 2014

真的是很累的一天,但還是想先把此刻的感受一口氣寫出來,然後才瞌上眼。

早上在西貢趕不上船後,就站在碼頭哭了個多小時,其實在小巴到站時眼淚已經忍不住。久違地不顧眼淚不斷湧出來卻完全不去抹,那一刻心想,皮膚什麼的由它差下去吧,什麼也沒所謂了。然後發覺無論怎樣哭眼淚還是止不住,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臨時改約了Jack今天去動漫節。因為哥,我第一次用了whatsapp隱藏最後在線時間的function。

十二點回到油塘,因為不想被媽看到眼朣的自己而沒有回家……就在樓下坐著,直至十二點半左右才試著回家。哭了三個小時,回到家已覺哭累了,想伏下小睡一會,卻又因斷斷續續地流淚而睡不著。

出門去動漫節……之後一整個下午相安無事,與Jack一起時可故作若無其事,沒有再哭了。走了五小時,腿好累……七點幾回到油塘了,因為不想見到哥他們所以沒回家晚飯,但其實也沒約人,於是買了珍珠奶茶,然後在大本型一直坐到十點,猜度著他們已離開了才回家。然後回到家都沒有與家人說話了。夜深,眼淚再次襲來。

……我絲毫不是在氣哥,因為無論是什麼原因,遲到一定是自己有錯。我感到絕望是因為……再一次徹底認清他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。

明明說過不能再倚賴他。明明說過要好好地學會獨立。

原來直至今天為止全未有做到。

我敢肯定,即使我為他而死,他都不會有絲毫傷心。然後他在想的大概就是「明明是你遲到在先現在還在發脾氣,玩失蹤」,除此之外別無其他。

家裡多放了一束花,他沒有問過是誰送。那次大帽山他最終沒有來,說什麼不希望我去,因為怕我危險,結果那晚之後他完全沒有過問過最終我有沒上山,又或去了哪裡。生日,沒有期望他會送我生日禮物,因為深明在物質上他已支援了我很多,但在我生日前後,他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提過,這個世界上我會有所期望的人寥寥可數,但為什麼偏偏要一次又一次……對一個毫不關心自己的人有所期望!!??

我只是需要一個讓自己徹底地絕望的契機,也許今次是個好機會。不與他見面,說話,只想藉時間沖淡一切。他沒有做錯,我沒氣他的資格,因為錯的是我,錯在那不必要的期望。但面對他時,我已連笑與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等到下次再與他談話時,希望那時的自己,語氣中不會再帶有丁點喜悅。

這些年來到底因他而流了多少淚,希望今次能讓一切終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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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總覺得我倆的分別是,他是「正常人」,是應該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人。而像我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,根本沒有活下去的資格。到底還要待到何時才能死?

火曜日, 7月 15, 2014

難以形喻

這種心情,就像是看不到盡頭般。

很多事情他不會注意到,也沒有知道的需要。我會喜歡畫畫,是因為被他隨手畫出的一隻漂亮蝴蝶迷倒,會喜歡攝影,是因為被他所拍出越發美麗的照片所吸引,會喜歡拍星軌,也是因為……但他不需要知道,因為他根本不在乎。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所拍的照片,也許一直以來我努力著,只為拍出一張能得到他肯定的照片,但這終究是我單方面的想法——因為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在意。

離開以後我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獨立,不斷對自己說要做個乖孩子,不能再依賴他,所以才努力多認識一點影友,但每一次夜行,都難免會憶起曾經,每一次都是與他靜悄悄地出門……而那扇總是由他殿後的大門,現在只得我小心關上。

我很壓抑,也很謹慎。明明第一時間想打出來的是"u back home dinner tonight?",想了想後打出來的卻變成是"u come dinner tonight?"。……我相信立場是改變了,而因為害怕再一次受傷……所以我壓抑著。一直以來都如是。

逐漸地從前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事情,慢慢變得做不到。

我確實選擇了避免受傷,又或是把傷害程度減到最低的方法,但卻不見得快樂,一如既往。